面对多年至交好友,上官耀从来都是坦诚相待,这一次亦是如此。

押了口茶水,上官耀又是一叹:“那混子对她有意,之前以为她死了,还抱着她的骨灰坛子怎么都不肯撒手,被玉蛮追闹之下,那骨灰坛子跌落在地上碎了,骨灰洒了出去,为此还大闹着要与玉蛮退婚。”

完上官耀老脸一阵无光,甚觉对不住老友,讪讪的观望着阙长岭的神态变换。

阙长岭闻言,神色却是不好看了起来,不过思虑倒不是这个,眉头锁紧道:“照你这么来,恐怕此女倒还有几分来茨可能了,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耀:“???”

这敢情,两个饶思维不在一条道上。

见老友处处为他上宗着想,上官耀面上讪讪,顿时觉得自己有些人度君子之腹了。

这不,上官耀老脸挂不住了,连忙解释道:“阙兄不用担心这个,数月前公子曾带她来此做客两日,那时我便试探过她,她对星墨并无婚嫁之意。”

能在绝情大阵前放他们提前离开,必定是看在上官星墨以前对她照顾有加的情分上,这一点上官耀不能否认她确实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哦——”阙长岭捋了捋短须,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声音,面色立马不悦了起来:“敢情我家玉蛮一直在倒贴他上官星墨了,他不想娶,我还不舍得我的宝贝女儿出嫁呢!”

“哪里,哪里,星墨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没准就是那妖女施法所至,这个谁能得准呢!”上官耀赶紧陪笑,都怪自己这一张臭嘴,怎么什么都往外,这不砸了自己的脚,痛了一大家。

“哼!”阙长岭却并不买账,冷哼一声,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对着上官耀吹胡子瞪眼。

“报——”一声拉长声音的通报声在书房门外响起。

上官耀和阙长岭几乎是同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上官耀帅先一步走至门口打开了书房的门,阙长岭见他起身之后,又是吹胡子瞪眼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自顾自喝起了茶水,只是这好茶怎地就越品越没了味道了呢!

打开书房的门,门口立着一个门内弟子正在汗津津的等待,这门一打开立马汇报情况:“宗主,曹帮主已经被少宗主先行安置在客房,只是曹帮主伤势微重,少宗主特遣弟子前来请阙神医去帮其诊治。”

“阙大家随后就到,你且下去休息吧!”上官耀闻言后,点零头道。

得了宗主发话,门内弟子缓缓退下。

阙长岭如没听到一般,依旧还在自顾自的喝茶,上官耀无奈一笑,上前一把按住他又要送至嘴边的茶盅,笑道:“这是茶水醉不了人,阙兄还是少喝些为好,晚上若闹起了肚子,又要我上宗招待不周了。”

“要你管?”阙长岭白了他一眼,似乎回到了二人少年时代,傲娇道:“我是神医,神医懂不懂?神医能闹肚子?”

上官耀哈哈大笑:“神医不会闹肚子,但我怕神医会尿床!”

“你——”阙长岭立马老脸一阵阵泛红,事隔双十多年,上官耀这厮居然还记得这茬!真真气煞他也!

少年的阙长岭只品香茗,从未饮过酒水。

那年,那月,那日,很不凑巧的认识了上官耀。

阙长岭品茗,上官耀饮果子酒。

茶香四溢,酒香惹人心烦。

互换!

初次品茗的人不醉,

初次馋酒的人,却是人事不省。

同榻而眠,

初次馋酒的人却如厕在床,浇醒正在睡梦中品茗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