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耀和阙长岭这边苦恼不已,上官星墨却是生出了别的心思,几欲插话,奈何不知道如何张口,欲言又止的样子在脸上呈现个淋漓尽致。

“那就派出几个功力上等的宗内弟子外出寻找,但凡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过不是?”过了良久,阙长岭迟疑了一下道。

上官耀又沉思了一会,似乎有些动摇:“眼下是别无他法,真能找到公子期,或许触动他的恻隐之心,江湖还有平静的机会。只是这派谁去,自要用心斟酌一番,既去,就必须带回来好的消息,不能白白的筹谋一场。”

“上官兄思虑的极是,我看令弟不失为一个睿智稳重之人,由他带领几个宗内高手外出寻找,最为稳妥”阙长岭提议道。

上官绔的武功虽不如其兄上官耀,但也是宗内除其兄之外唯一的顶尖高手,为韧调,从不与人结怨,极少有出手的机会,阙长岭提出由他带队,自是斟酌很久才提出这个建议来,至于上官耀如何抉择,阙长岭很淡定的静目以待。

果然不出阙长岭所料,上官耀只是沉吟了片刻,押了一口茶水后道:“阙兄所言极是,就这样吧!”

“等——等等,爹还是让我去吧!”话音刚落,上官星墨就坐不住了。

“你去?”上官耀面色严肃了起来,呵斥道:“让你去捣乱不成?还嫌惹的事不够多!”

上官星墨虽不心虚,但还是面色一红,结结巴巴道:“我——我哪里有在惹事?我——我只是想为江湖尽一份力而已。”

“就你!”上官耀瞪了他一眼,喝声又道:“平时让你老老实实练功,你找不完的借口胡闹,你那点功夫行走江湖还嫩着呢!”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上官星墨从到大就没个正形,性子单纯至极。

但是江湖险恶,更何况现在这个局势,出去不管是遇到晓风残月楼五大堂主任何一位,估计都难是其敌手,上官星墨是他的独子,这要是出了个万一!上官耀不敢想象。

“爹——”被自家老爹这般瞧,上官星墨不服的嘟囔道:“我已成年,昨日还与二叔切磋来着!比试三场,我都胜了两场,如今的功力虽不能与父亲你相提并论,但也算不得差的,我这次非去不可。”

“胡闹”上官耀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茶碗顿时“哐啷”一声落在霖上,碎瓷片、残茶水凌乱了一地。

“我哪里有胡闹?从到大,我不管做什么你都看不上眼,这也错、那也不对,我哪里晓得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上官星墨的面色因激动而越加通红,声调也不由得大了起来。

被上官耀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上官星墨毕竟年少、血气方刚,平生第一次大着胆子开始顶撞起自己的父亲。

“你——”上官耀气不打一处来,不再理会上官星墨,反之对着书房门外大声叫道:“来人——”

随后,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宗内弟子惶恐的探出身子,对着上官耀一揖道:“宗主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