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少宗主去后山的思过崖,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私自放他下来,违令者逐出山门!”上官耀厉声道。

上官耀的神情严肃到极致,一派宗门之主威严尽显。

可话音刚落,上官星墨就急吼吼争辩:“我又没犯错,凭什么让我去思过崖反省!”

气氛不对,导致那个宗内弟子惶恐不已,左看看,又望望,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理会上官星墨的叫嚷,上官耀对着那个门内弟子,大声喝道:“还不快带少宗主下去,莫不是你也想反了不成?”

“我——我——”那个门内弟子愕然!这是无辜被祸及了?

结巴了两声,那个门内弟子不敢再行犹豫,走至上官星墨面前不远,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少宗主,请吧!”

到底是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上官星墨对着那个门内弟子冷哼一声,气呼呼的率先大步走出书房。

对上官耀二人又是一揖,那个门内弟子重新将书房的门给合上,一转头便已不见了上官星墨的身影,当即急得满脸大汗,慌忙追了上去,转了几个回廊,好歹是见着了人,不曾想上官星墨倒也听话,自顾自的朝后山思过崖的方向走去。

书房中,除了叹息声,又是一阵沉默。

这两父子,一个古板,一个思维跳脱,相处之下除了吼吼吼,还是吼吼吼。

上官耀用过的茶碗已经摔碎,阙长岭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重新拿起一只倒扣着的茶碗,蓄好茶水推到他面前。

接过茶碗,托在手上,茶盖辗动着茶叶,半晌上官耀又停下手中的动作,没喝一口,重新把茶碗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上官兄还有顾虑?”阙长岭略有不解,开口询问。

放下茶碗上官耀,又开始转动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听此一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深思了一下,又出了心里话:“我这个父亲得话,星墨向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如何过迷踪阵他早已知晓,我怕他会偷偷溜下山。”

“偷溜下山?”阙长岭闻言笑了,当下就道:“上官兄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待会我就去将迷踪阵稍稍更变一下,星墨他不懂阵法,自然走不出山门。”

“这个自然是极好,有劳阙兄费心了”上官耀感激道。

对于上官耀的客气,阙长岭撇撇嘴又道:“要不是我家那丫头一直惦记着那臭子,我还真不想管这档子事。”

“都是我家星墨不懂事,阙兄就别再折煞我了”上官耀一阵阵汗颜,简直有些无地自容。

这上官星墨打的是什么主意,作为他的老子,上官耀到底还是了解几分。

这臭子无非是想打着寻找公子期的由头,正大光明的去找南宫厌。

南宫厌!绝情大阵开动前,身世也就此曝光,什么通灵圣女?压根不存在,两者本身就是同一个人。

当日若不是南宫厌看在上官星墨的面子上,放任他们离开,此时的上宗众人恐怕也会落得个内力被吸尽的下场。

南宫厌的为人,还真是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