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农家院中,虽简陋但不失干净。

榻上的南宫厌浑身黑气萦绕,面如死灰。

头疼欲裂的感觉如泰山压顶般一重重威慑而来,昏迷中的南宫厌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在痛晕中醒来,又在清醒中痛晕。

南宫厌烫疤纵横的脸一直紧紧的皱绷着,没有半分血色的唇瓣微微发颤,干裂之处带着丝丝血迹。

上官星墨看着心痛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几次三番传输真气入南宫厌体内,均被排斥反弹回来,一个回避不及就被误擅不轻。

强忍着喉间的腥甜之意,上官星墨打了盆清水坐在床头,一直不停的帮南宫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是汗水,实则散发着酸臭,上官星墨擦拭的手不心碰触到那黑灰色的汗珠,竟然隐隐作痛,没想到南宫厌的汗液中都蕴含着毒素。

自在上宗南宫厌突然不告而别,上官星墨不知道她具体经历了什么,再见时她已经彻底与邪教混为一谈,为正道所不容。

从怀中掏出一枚特制的解毒丹含在口中,重新打了盆井水,上官星墨接着帮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毒汗。

冰凉的触感,让昏迷中的人儿似乎舒爽了许多,南宫厌皱巴巴的脸微微的舒展开来,紧闭的双眼睫毛轻轻的在颤抖,眼眸未打开,声音细细传来,仿若蚊吟:“上官星墨,帮我把这家人全部点上静穴,快去——”

“好”南宫厌的醒来,让上官星墨惊喜不已,至于南宫厌的什么话,上官星墨压根就没过脑子便答应了下来。

“噔噔噔——”跑出门外数步的上官星墨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没道理不问缘由,便将农户一家三口给强行给限制住行动。

想到这里,上官星墨甚觉不妥,又是“噔噔噔——”跑了回去,低着头有些不解的轻声问道:“为何要这么做?”

费力的撑死半边身子,南宫厌的眼睛勉强睁开了一些,但依然气若游丝:“信我便去,不信则随意,你再磨磨唧唧,明年就得帮我去拔坟头上的长草了。”

生死谷秘法诡异多变,不足为外全也!

只要不是害人,上官星墨倒还能接受,南宫厌的现状不容乐观,上官星墨不敢再多废话,又是“噔噔噔”跑出门外。

夜黑风高,本是夏季,却涌现出无尽的寒凉之意,上官星墨心头有些诧异,但此时的南宫厌痛苦之至,容不得他花时间多想。

轻手轻脚摸到那农户一家三口的房门前,轻轻推了一下木门,纹丝未动,里面俨然已经反锁。

不过这可难不倒上官星墨,但见他的手放在两扇木门的间隙处,未见有所动作,木门居然不发一丝声音慢慢自动打开。

踏进屋内,借着月光,不大的房间一览无余。

到底是做贼心虚,上官星墨抬起一只手,用衣袖捂住口鼻只露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走至床前,一家三口睡得十分香甜。

上官星墨手悄悄的探了过去,两指并拢蓄势待发,对准农户家主胸膛就要点了上去。

不曾想中间睡的好好的孩子,居然一个抬腿翻身踢到了上官星墨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