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再能折腾,也抵不过一个成年男子,上官星墨没费什么力气,便将他给捉住来到南宫厌面前。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南宫厌上前摸了摸他的脑门,手指一直在比划着什么,似乎是在测量尺寸一般。

不过这个孩子却也不是个善茬子,张口就朝南宫厌吐起了口水,南宫厌“啊”的一声跳了起来,孩子的口水落在了她的脚尖处。

这下南宫厌气坏了,冲上官星墨吼了一声:“把他给我定住。”

上官星墨一惊,慌不跌什的应了声:“啊——哦——好。”

指尖轻轻发力,孩子立马动颤不得。

南宫厌又走近瞧了瞧,手指突然对着他的脑门停了下来,随即一直通体雪白胖嘟嘟的打肉虫钻了出来,在碰触到孩子脑门的肌肤之时,立马钻了进去。

雪蚕的身躯虽然肥硕,但只要末入肌肤,便看不出一丝进出过的痕迹。

上官星墨只觉得匪夷所思,但想着生死谷历来有些古怪的秘法,倒也没有出声质疑。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雪蚕肉嘟嘟的身子又从脑门里爬了出来,南宫厌伸手接住,雪蚕似是会意在南宫厌的掌心中打了一个圈,立马不见了踪影。

而那孩子的眼睛在雪蚕出来的那一刻,慢慢的合了起来,似乎是累得睡着了一般。

见上官星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南宫厌长吁了一口气,没好气的做出了解释:“我只是帮他消除了这段时间的记忆,省得以后长大了要寻我们复仇。”

“你没事吧!”上官星墨忍不住问道,她毕竟喝了足足一大碗毒鸽子汤,若不担心却是假的。

由那农夫夫妇的表现来看,南宫厌喝的鸽子汤绝对是下了毒的,却不知她是如何做到这么久了都没见她毒发。

冲上官星墨得意一笑,南宫厌仰着脑袋不屑道:“区区砒霜而已,下毒手法还真是低劣不堪。”

“砒霜,你喝的是砒霜?”上官星墨瞬间慌了,一把拉起她的手腕,用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替她把起脉来。

脉象时有时无,时剧烈抖动,时清水细流,一个字乱,两个字很乱,三个字非常乱,四个字彻底乱了。

上官星墨的额头沁出细细的虚汗,轻声询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把手缩回去,反之一巴掌将上官星墨的手指拍落,南宫厌笑嘻嘻道:“哪里都不舒服,庸医,你可会医治?”

还给她号脉,简直是班门弄斧嘛!

语调轻松俏皮,上官星墨突然觉得汗颜,适才太过紧张,居然忘了南宫厌的身份。

生死谷的嫡系传人,就算再不济,也不是他那三脚猫的医术可比拟的细,看来南宫厌是无碍了。

簇不宜久留,上官星墨征取南宫厌的意见道:“你看这个烂场子,怎么收拾才妥当?”

瞟了上官星墨一眼,南宫厌站起身子懒洋洋道:“当然是一走了之了,难道你还要替他们竖碑立墓不成?”

“可是这还有一个孩子,这么一走了之,是不是太残忍了些?”上官星墨纠结的道。

南宫厌刚想回答,院门突然响起了“笃笃笃”三下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