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玙又认真地看着璇宁,道:“宁儿,你别听纪夕朗乱,我昨日的确待在朝晖殿很晚才回来,但那不全是因为韦熙茵,太傅只得韦熙茵这一个女儿,我自是不能让太傅他伤心的。”
璇宁点头,浅浅一笑:“玙哥哥,我明白的,其间利害关系,我懂。”
承玙蹙了蹙眉,她以为他在跟她朝中的事情吗?
承玙还想再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只能暗自叹气。
璇宁看着承玙眼里似有为难,问道:“玙哥哥,怎么了吗?是我哪里错了?”
承玙摇着笑着:“没有错,宁儿,答应我,不要乱想好吗?任何事情都不要乱想,都告诉我,我会给你答案。”
“好。”
“用了早膳吗?”
“还没。”
“我们去用膳,之后,一起去朝晖殿?”
“好。”
承玙和璇宁来到朝晖殿的时候,韦熙茵已经醒了,赫谨行正在喂她喝药。
“臣参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承玙虚扶一把:“太傅请起。”
韦熙茵见到承玙的那刻,心里是激动的,正欲行礼的时候,却被承玙拦道:“不必多礼,你身上还有伤,好好休息。”
韦熙茵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熙茵谢太子殿下!”
璇宁看着床榻上的人,脸色苍白,连话都要用尽全部的力气,一副病态,也能看得出那弱柳扶风之姿,这就是韦太傅的女儿韦姐,关于她的事,璇宁多少也知道些,可是今日才算真正得见。
承玙瞟了一眼赫谨行,又对着韦熙茵道:“孤和公主来看看你,见你无事也便安心了,不打扰你休养了。”
韦熙茵这才看向承玙身边的人,一袭紫衣,静静地站在太子的身边,这就是太子拼了命要护住的人。
韦熙茵有些酸涩,却还有礼道了一句:“熙茵谢乐宁公主关心。”
璇宁轻声道:“韦姐有礼了,韦姐身子未愈,好好休息,本宫和太子就不多打扰了。”
承玙又嘱咐了一句:“二皇子当要好好照顾韦姐,切不可有任何闪失。”
“皇兄放心,谨行会照顾好茵茵的!”赫谨行揽着韦熙茵道。
承玙转眼看向韦蔼元:“太傅,这些日您便住在这行宫,孤给太傅重新安排间住处,便在怡和殿如何?怡和殿离朝晖殿最近,也方便太傅照顾熙茵。”
正当韦蔼元准备开口的时候,赫谨行先了一步:“不用了皇兄,就让韦太傅住在朝晖殿吧,朝晖殿地方大,方便韦太傅照顾茵茵,也不用来回跑。”
“太傅觉得呢?”承玙问道。
其实承玙也只是简单地一问罢,可是,韦蔼元知道太子和二皇子一向不和,以前习惯了揣度圣意,现在自然而然又开始揣度太子的意思。
女儿现在住在朝晖殿,二皇子这里,而太子又给自己另择住处,显然是不喜欢他们和二皇子待在一起的,如果这个时候拒绝太子,恐太子别有想法。
韦蔼元开口道:“臣一切听从太子殿下安排,待茵茵的伤势好转,臣便提前带着茵茵回府休养。”
承玙点头,很快便吩咐常禄去把怡和殿收拾出来,随后便和璇宁一起出了朝晖殿。
韦熙茵的伤势很不稳定,当晚便又引发了温病,御医们又连连来给韦熙茵诊治,这样持续了半个月之久,韦熙茵的伤势才算是真正好转。
韦蔼元上疏奏请先带韦熙茵回府休养,承玙准奏,故又担心类似的事再次发生,承玙下令于翌日一早下山回宫。
一回到宫里,赫谨行便直冲冲地跑去毓清宫。
沐颖书正准备用晚膳,一见到自己的儿子回宫了,沐颖书心里自然是高心:“行儿,去行宫玩儿得如何呀?是不是比这宫里要有意思?”
“儿臣去行宫玩得如何,行宫又是否有意思,这些母妃不是都清楚吗?”赫谨行冷眼看着殿里的宫人们,道:“你们都退下吧。兰吟子琴,你们也都退下。”
沐颖书微蹙了眉头,便也让她们退下了。
沐颖书让赫谨行坐下用膳,赫谨行却仍是站着,她最终沉下了脸:“吧,你让她们都退下,是找母妃什么事吗?”
赫谨行也不拐弯抹角,直截帘地问道:“刺杀皇兄和公主的那批刺客,是不是母妃派去的?”
沐颖书一怔,她没想到赫谨行会这样问:“行儿,你什么呢?什么刺客?”
赫谨行看着自己的母亲一脸茫然的神情,似就要相信了沐颖书的话:“母妃真的不知道茵茵身受重赡事情吗?”
沐颖书脸上更加地疑惑了:“行儿,你到底在什么?韦熙茵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你刚刚那批刺客是去刺杀太子和乐宁公主的,那韦熙茵又怎么会受伤呢?”
赫谨行直直地盯着沐颖书的眼睛,许久又问道:“那刺客真的不是母妃派去的吗?”
沐颖书这下蹙眉了:“谨行,你这到底问的什么话?母妃知道韦熙茵受伤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你也不能就这样随意诬陷本宫!”
赫谨行顿了一下,又问:“既然不是母妃,那外祖,有没有可能呢?”
韦熙茵怒了:“谨行,就因为韦熙茵受了伤,你就如此污蔑你母妃和你的外祖吗?你外祖年事已高,此次行宫之游并未随行,又如何能派刺客去行刺呢?而本宫身在后宫,更不可能行此事U谨行,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的亲人吗?”
“母妃息怒,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过来询问母妃一句罢了,母妃不必如此激动的,既然儿臣已经得到了答案,那儿臣便先告退了。”完,赫谨行转身就走,临了,赫谨行背着沐颖书道了一句:“母妃,儿臣希望自己最亲之人莫要伤害儿臣最爱之人,否则,别怪儿臣无情。”
沐颖书看着赫谨行消失的方向,无声地冷笑起来,身为帝王当然要无情,她倒是要看看她的儿子会有多无情。
回宫第二日,承玙就开始处理起政事,此时,韦蔼元突然求见。
承玙看着韦蔼元问道:“太傅,韦姐身子尚未痊愈,太傅怎么就今日进宫了?”
“殿下,臣进宫是有要事。”韦蔼元看向殿上:“殿下,您之前要帮女找到凶手,臣以为殿下大可不必为了女大费周章,毕竟此事牵连的人众多,牵涉的事情也较为复杂,臣希望殿下能将此事暂时搁置,待以后再一并做处理。”
承玙听出了韦蔼元的话中之意:“看来太傅知道是何人了?”
韦蔼元点点头,道:“想来殿下也早已知道是何人吧。”
“孤当然知道。”承玙冷下声来。
“既然殿下知道是何人,还望殿下谨慎行事啊!”
“正因为孤知道是谁,所以孤才会迫切地想要找到证据指证他。”
韦蔼元谏言道:“殿下,臣理解殿下想为皇后娘娘报仇的迫切心情,虽然殿下已经铲除沐氏一党的很多人,可是现在朝堂也还有很多他们沐氏的人呐。每当殿下掌握了重要证据,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最后线索总是断了,这已经证明了他们沐家的厉害,想要找到他们的把柄,还需要时间,臣也希望殿下勿要心急,走好每一步路啊!”
承玙知道韦蔼元的意思:“太傅,你的孤都明白,孤也没想过要利用这件事来把沐氏全部铲除,只是这次行宫遇刺一事相对于其他沐家做过的事来,是孤亲自经历过的,孤想着总能找到一点直接证据,却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如果沐家这么轻易就留下把柄,早在先帝在世的时候就没了沐家的容身之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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