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作所为无所谓的态度,也没想着给他调一个职位,任由着他把司马署搅得翻地覆,任吴大人如何惩治于他,他下回也还是再犯。”
沐颖书冷哼着:“你还指望你那皇兄能管?依母妃看,他是巴不得这个尤楠棋每日闹一闹司马署才好呢!”
“所以,儿臣才会想着把他拉到儿臣的阵营里来。儿臣去过一趟尤府,和他谈过一次,那次以后,儿臣以为今后他就会站在儿臣这一边了,也确实是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在司马署闹过,吴大人也慢慢相信他了,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出卖吴大人!现在想来,那日儿臣与他在尤府相谈时,他对儿臣表现出来的忠心竟都是在欺骗儿臣,儿臣看错了人!”
赫谨行悔恨的模样沐颖书看在眼里也是疼在心里,但这毕竟是他初入朝堂,许多人许多事都未见得明白,可他的这份进取心沐颖书却是觉得欣慰的:“行儿,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不必这样难过了!吴大饶事情,母妃已经告诉了你,这些都是他自己犯下的,何况之前你是有心帮他们解决的,是他们自己瞒着那就怨不得别人了。在尤楠棋这件事情上,母妃知道你是有心,只怪那尤楠棋太过狡猾了,行儿你太过单纯了,不过此事就当是做给自己提了个醒儿,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儿,可别轻易就相信了人,懂了?”
赫谨行一副谨遵教诲的模样回着:“母妃的是,儿臣以后无论是办事还是对人,一定都谨慎心!”
出了毓清宫,赫谨行才得以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的母妃是相信他的。
从毓清宫一路回去的路上,赫谨行也听了不少关于“潭雪手杀宫女”的事,他对此事没有过于震惊,甚至可以是乐见的,他们那些宫女太监没事就爱传着这样那样的谣言,好几次他也听着一些茵茵的谣言,他何尝没有警告过他们,可是海全常常办完事回来还是会向他禀报着这些无中生有的谣言。因为姚嘉纾,皇兄这次是有心要严惩了他们,而对于他们这些人,若不使用些狠手段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好一个杀一儆百,赫谨行打心底里觉得他皇兄这事办的真不错,相信以后这皇宫里再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了。
出乎意料,今日偶然得知的两件事都教赫谨行心情愉悦,他当初没有信错人,现下牢中的吴大人只怕是很惨了吧……
司寇署。
纪鑫安将盖有大司马印的榨和他们在吴府的暗房里搜到的兵器全都摆在吴望的面前:“罪犯吴望,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吴望睁大眼睛看着摆在他面前的三箱兵器,一时间不出话来。
纪夕朗忍不住揶揄道:“吴大人,你该不会又想这三箱兵器不是你找人打造的,而又是有人拿着这些兵器来构陷你吧?若吴大人真要这么的话,下官可以带吴大冉堂外去看一看,那还有三十箱的兵器都在等着吴大人您去认领它们呢!”
“你,你……”吴望怒指着纪夕朗,可什么也不出口。
纪鑫安重重拍着惊堂木:“吴望,你还不认罪吗?”
吴望看着眼前带着自家刻印的檀木箱不死心的问一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吴府的密室的?”
纪夕朗咧着嘴笑答:“这就要感谢吴大人之前对尤上士的信任了,不然下官也难找这证据啊!”
“呵~哈哈哈~本官在朝数十年,却不想栽到了一个初出茅庐的辈手里!”
“吴大人这是认罪了?”纪夕朗将写满吴望罪行的长册摊在吴望面前:“画押吧!”
看着眼前的白纸黑字,吴望除了绝望就只有失望了,昨日夜里,他收到沐丞派人来给他的书信,信里竟然是让他承认自己的罪行?沐家这是要放弃他了?可他明明是为了他们沐家才做这些的啊!
“吴大人,赶快画押吧!”纪夕朗把墨笔递到吴望的指缝间。
吴望盯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字:“太子殿下……有什么时候行刑吗?”不是问的陛下,而是太子殿下,事到如今他见谁都没有用了,铁证都摆在面前,他只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