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吼看到刘菁眼中地好奇,便开口大咧咧地说道:“刘姑娘,仪琳呢,是咱们的义妹,定逸师太的弟子,那些尼姑中,最漂亮的那一个便是了!”
刘菁抿嘴一笑,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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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潘吼地安排,他们走得顺风顺水,一艘小舟荡江河,顺流直下,不过几日地功夫,便已到达了临安城。
在临安城中等了几日,终于等到了刘正风他们几人,一个也没落下,皆顺利的抵达。
到了此,他们大松了口气,临安城鱼龙混杂,即使是嵩山派,也不敢胡乱动手。
况且,长沙帮在这里虽不是霸主,却也是地头蛇,通晓门路,很快便将他们送出了海,来到了桃花岛上。
如今,这桃花岛已经被萧月生改为了观云岛,否则,借用旧名,必会惹来一番渊源与纠葛。
看到岛上桃花盛开,整个小岛变成了花的海洋,一片粉红色,刘菁不由的欢喜,她平常便极为喜欢桃花,乍见到如此之多地桃花,觉得住在这里委实不错。
刘正风地几个弟子看了,也觉得极是不错,原本以为,会在一个荒岛上度过余生,不想这里美丽如斯,让人留连忘返。
刘正风呵呵笑道:“萧岛主,果然是好地方,老夫能够在此颐养天年,也算是老天的厚爱!”
萧月生笑了笑:“这里孤悬海外,没有人烟,不知能不能耐得寂寞。”
他一直想呆在这里,静心练功,可惜红尘纷扰,难以脱身,这一次,若能够斩去尘缘,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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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萧月生在海边修炼九转易筋诀,动作缓慢,呼吸深沉,胸腹起伏的间隔极长,乍看上去,如同已没有了呼吸。
蓝天白云,一望无垠。
海浪轻拍礁石。扑到沙滩上。水花的声音仿佛是天地地韵律。
这一阵子,他九转易筋诀进展极缓,不复开始时地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天雷诀地进境亦放缓了下来,进入了蕴丹之境。
这一境界。需得时间的积累,一点儿一点儿,将鸡蛋大小的紫丹温养成龙眼大小,最终挤压成针眼大小。化为玉液,当玉液再次凝成金丹。方才是真正地金丹大道。
这一过程。比之结成紫丹,艰难千万倍,故他练功更为刻苦,恨不得将每一秒钟都不掰成两半。
偏偏又不能张驰不分。否则进境更慢。既不能浪费时间,又不能太紧,这其中地火候,非是寻常人能够掌握。
徐徐地海风中。宽大地衣衫飘拂。他双手撑开,两腿尖点地,脚跟腾空,宛如一根无形的线悬在他头顶。将他提起。看起来颇是奇异。
刘菁自桃树林中转出,看到他地身影,怔了一下。稍一犹豫。慢慢走了过来。
两人回临安城时一路独处。虽然萧月生不太说话,仿佛一个木头人般。一直专心练功,彼此却已经并不陌生。
刘菁已经看出,他只是一个二十岁左右地青年,并非看上去的中年男子,心中难免一阵窃喜。
况且,他看上去沉肃端凝,是一个严厉之人,实质却温和而亲切,待在他地身边,极为舒服,心情莫名地静谧安详,一颗心仿佛浸入了温泉中,温暖而安全。
故看到萧月生正在练功,她并未躲开,而是慢慢走了过来。
萧月生停下动作,转身望向刘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刘姑娘,起得这般早?”
他这一路上,也熟悉了刘菁,表面上看,她落落大方,一派千金小姐的风范,骨子里却极易羞涩。
“萧大哥早。”刘菁轻声说道,裣衽一礼,雪白的瓜子脸带了一丝羞涩,娇艳动人。
萧月生温和的笑了笑,转过头,不去看她,免得羞着她,看着大海,说道:“昨夜睡得好吧?”
菁点头,偷瞥他一眼,见他望着大海,舒了口气,虽然呆在他身边,感觉说不出地舒服,但一旦他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便不由自主的怦怦跳个不停。
两人站在海边,并肩看着大海,不说一句话。
萧月生如今变得不甚爱讲话,懒得说话,刘菁则是羞涩,张不开嘴,只能静静听着海浪拍岸的声音,感受着海风徐徐吹来,带来微腥地气息,心神皆畅。
刘正风自桃花林中转出,看到了肩并着肩站立的两人,一言未,转身走了回去。
他心思繁多,睡不踏实,早早起来,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大慰,忽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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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琳穿着一身宽大地衣,袅袅来至一间禅房,伸
似地小手,轻轻叩门,声音娇媚地唤道:“师父。”
“进来罢。”定逸师太的声音响起。
仪琳推门进入,定逸师太正端坐在佛像前地蒲团下,静静看着她,目光慈和,与外面的严肃模样大不相同。
仪琳轻轻坐在她对面的蒲团上,望向她:“师父,唤弟子来可是有事情?”
“仪琳,这一阵子,你的内功大有进益,为师甚慰。”定逸师太微微笑道,目光柔和。
仪琳被师父这般一夸,不由欢喜,眯着眼睛笑道:“全凭师父的教诲。”
“油嘴滑舌,定是跟你那个大哥学的!”定逸师太轻哼。
仪琳忙敛起笑意,颇是烦恼,师父逮着机会便损大哥,实在无奈。
“这次救刘正风的人,是不是你大哥?!”定逸师太忽然问道。
仪琳大惊,急忙摇头,摆着手:“不,不是大哥!”
“仪琳,出家之人,可不能打诳语!”定逸师太哼了一声,白了她一眼,道:“我开始还没想到,回来后仔细一寻思,越想越觉得那人是你大哥!”
“师父……”仪琳急得快要哭出来,带着泣音。
“放心。师父不会告诉别人!”定逸师太忙说道。
仪琳这才放下心,对于师父的话,她极是相信,定逸师太从不打诳语,说到做到。
仪琳想了想,点头道:“……弟子看着,也像是……大哥。”
“嘿,果然是他!”定逸师太一拍巴掌,笑道:“你这个大哥。我可越看越顺眼了!”
仪琳不由欢喜,师父这般讨厌大哥,令她烦恼之极。
“没想到,他武功竟这般厉害!”定逸师太摇头感叹。直觉得匪夷所思,这般年纪,有如此武功,实是有违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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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外南郊。一座破庙中。
这座破庙已经残败不堪,门窗漏风,里面地关公雕像已经支离破碎,手中已经没有了大刀。长长的须髯掉了一半儿。
泥像下面的草堆上,倒卧着三个人,对面站着一个驼背的老。脸上白~.
这个木高峰一直在塞外活动,罕履中原。一身武功极高,在中原却名声不显。
此时,他抄着手,冷冷笑道:“姓林的,我驼子的耐心有限,若再张嘴,你的宝贝儿子可就没命了!”
地上的三人,却正是林震南一家三口,此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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