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渐渐临近福州城,林震南三人心中越来越紧张。

这一路上,并没有横生枝节,木高峰是个老江湖,狡猾得很,根本没给林震南三人机会,况且,即使是放开他们,三人齐上,也抵不住木高峰。

想要呼救,嘴却被堵着,吃饭时拿下来破布,却又点上哑**,实是万无一失,一丝机会也不留。

林平之一直仇恨的瞪着木高峰,对于武功越渴望,当初若能够拜萧镖头为师,学得三招两式,又如何会落至今天这个地步?!

他偷学的那一招保命绝学,根本没机会施展,便被木高峰制住,两人的武功相差得实在太远。

他又悔又恨,自惭先前的坐井观天,骄傲自满,因为心中存着一股傲气,不愿向萧镖头死皮赖脸的乞求,未能学得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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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萧月生辞别刘正风一家人,要离开桃花岛——即是如今的观云岛。

离别之际,众人站在海边的沙滩上,刘正风几次欲言又止,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女儿,心中犹豫,想开口,又怕太过贸然。

刘菁一直低垂着秀脸,不敢看萧月生,生怕自己一碰到他温润的目光,脸会变红,让别人笑话。

站在海边,萧月生一身青衫,面目沉肃,气度沉凝。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随着他天雷诀地日益精进,这种气质彰显越甚。

雷,乃天之号令,其权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属雷部可总摄,故雷霆之下,莫可当之,霸气凛然。

天雷诀乃脱胎于道家雷法的玄奥心法。随着修为的精进,自可改变气质,脱胎换骨。

萧月生抱了抱拳,与众人道别。让他们放心,这里偏僻,且有长沙帮的人暗中护卫,不会有人闯进来相扰。一切日常用度,自会有长沙帮的人送上岛来。

随后,他身形一晃,出现在了潘吼的船。站在船头,摇了摇手,船帆升起。海风鼓动。大船缓缓离去。越来越小,慢慢化为一个黑点儿。

观云岛上。已经开辟出了一块儿菜园与几块儿地,这里虽然是孤岛,但因为草木茂盛,长年累月的枯烂在土里,让土质肥沃异常,着实是一块儿好地方。

住在这里,即使没有人管,也不虞饿着,刘正风极是满意,这里委实是一块儿世外桃源,能住在这里,不被人现,实是上天的赏赐。

待看不到大船,众人方才散开,各自去忙自各的,米为义去看大师兄,向大年地伤势大好,已经无碍,可下床走动,他便陪着大师兄在岛上转悠。

其余弟子,则去开垦的田里,照顾那些刚种下的粮食或蔬菜,刘菁与刘夫人回到屋里,刘夫人拉着她说话。

知女莫若母,刘夫人看到女儿的神情,便知道女儿地心思,却是心中犹豫,生怕这个萧岛主眼光太高,看不上女儿。

“菁儿,萧岛主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高明的武功,着实难得!”刘夫人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们母女俩坐在桃木榻上,屋里摆设简单,梳妆用具却一一齐备,是长沙帮的人送上来地,轩案上摆着两束鲜花,颜色洁白,是刘菁在岛上所采,虽然简单,却并不简陋,女儿家的气息颇浓。

菁也装作不经意的点头。

刘夫人一瞧,便知她在装,两手轻扯着丝帕,便是她内心羞涩,刘菁并没觉察到自己习惯的小动作,身为她地母亲,自是一清二楚。

“这样的男儿,实是女人家的良配!”刘夫人笑眯眯地说。

“娘,你说什么呢?!”刘菁极是聪明,一听母亲这话,便觉得不对劲,急忙打断。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菁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刘夫人笑眯眯地说道。

刘菁拉住母亲地衣袖,用力摇了摇,秀脸却是绯红过耳,扭着娇躯不依,不让她再说。

“只是这位萧岛主怕是眼光于顶,寻常女人难入其法眼,菁儿,你可得加把劲才是!”

“娘——!”刘菁捂住了耳朵,面红耳赤,不敢再听,一溜烟儿般跑了出去。

刘夫人摇头直笑,却也隐隐担心,菁儿看起来已经陷进去了,若是萧岛主并不动心,菁儿难免会有一番心伤。

刘菁跑出了屋子,穿过桃树林,来到海边,站在高处,远远望着大海,那艘大船早已经不见了影子,她不由怅然莫名,呆呆望着远处,淡绿的衣衫被海风轻轻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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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快马加鞭,到了福州城,福威镖局却是大门紧闭,一个人也没有,但福州城里却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武林中人,一个个彪悍过人,腰间或背后鼓鼓囊囊,显然是带着兵刃。

正午时分,他进了福州城,到自己地小院,左右看了看,院子并无异常,看来人们还未找到这儿来。

院子外面脚印声忽然响起,他自屋子里走出来,便听到了敲门声,传来宋廷和的声音:“一寒,是你回来了吗?”

“宋大哥请进罢。”萧月生扬声道。

宋廷和轻轻推门,飞快的钻了进来,忙又转身看了两眼,再赶紧将门关上,高大魁梧的身形,如此举止,颇有些鬼鬼乐乐的模样。

“怎么了,宋大哥?”萧月生笑了笑,问道。

“一寒,你怎么回来了?!”宋廷和有些气急败坏的问。

“我回来看看,”萧月生转身一伸手。示意进来说话,边往里走,边开口问道:“……总镖头没事吧?”

宋廷和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应该没事,总镖头收到了你地消息,便连夜召集镖局的弟兄们,让大伙儿各自回家躲一躲,待过些日子,风头过去再回来。”

看他的模样。似乎生怕有人在偷听。

“如此,我就放心了。”萧月生点头,进了屋子,走到轩案前。将窗推开,幽幽的花香随风飘了进来。

“没有热水,也不能沏茶了。”萧月生笑道,坐到了榻上。寒霜剑放到腿边。

“别跟我来这些虚的!”宋廷和一摆手,瞪了他一眼:“……一寒,你实在不应该回来!”

“我也知道,只是不过来看看。总放心不下。”萧月生点点头,知道宋廷和一片好意,是真心实意的担心自己。

宋廷和露出担心之色:“如今。

找不到总镖头。一旦看到了你。那不跟蜜蜂见到蜂的?!”

“嘿,些许跳梁小丑。我还不放在眼里!”萧月生轻哼一声,露出不屑之意。

“好汉架不住人多!”宋廷和大声说道。瞪了一眼。又放低了声音。劝道:“纵使你剑法卓绝。能杀得了一个人,还能杀得了一百个人吗?……要真杀那么多人。你可是翻不了身了!”

宋廷和虽然武功不高,但也是闯荡过江湖的老手,并不缺乏阅历,对于武林之事也看得很明白,一旦杀多了,但会不被白道所容,那一辈子可就毁了,再没有回头路。

“宋大哥放心罢,我会小心的。”萧月生点头受教,又轻轻摇头:“但我总有一股不祥之感,所以急着赶回来看看。”

宋廷和摆摆手:“自己吓自己,总镖头精明过人,不会有事地!”

“但愿吧……”萧月生摇头,不以为然,他虽然元神未复,但紫丹已成,已隐隐脱离了武功的范畴,且随着九转易筋诀的精进,灵觉越敏锐,这种预感,绝不会错。

两人说了一些闲话,自宋廷和嘴中,萧月生知道了如今镖局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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