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一思忖,但能推断出,林震南祖孙三代创下地福威镖局,怕是如今要寿终正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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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余辉残照,木高峰驾着马车,载着三人进了福州城,看到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武林人物,他不由心中暗自警惕,更是小心。

即使自己得到了辟邪剑谱,若是被人知道,传出风声,怕也拿不出福州城,这些人看起来不无高手。

客栈里人满为患,木高峰拿出一大笔钱来,从城里的一户人家直接买了房子,他们连夜搬了出去,若在平常,他直接将人赶出去了事,但如今城里太多的武林人物,他不想节外生枝,只能用这个他看来地笨办法。

只要在城里住下来,他便不着急,想着等风声不那么紧,人们的热情消散一些,再去取那辟邪剑谱,这一份坚忍地狼性,令他能够活到现在。

林震南一家三口被困在小小的屋子里,日渐憔悴,也渐渐绝望。

这个木高峰这般小心,实在没有可趁之机,若自己是萧镖头,也难以找到自己,福州城虽然不大,但萧镖头怕是想不到会在城里找吧,说不定,已经找到了洛阳。

轻轻一弹指间,半个月过去,林震南日渐消瘦,宛如苍老了十年,这十几天,他度日如年。

林平之倒是心绪平静下来,早已绝了生还的心思,他虽然年轻,没有闯过江湖,却也知道,木高峰若得到了剑谱,必会杀人灭口。

从爹爹地口中,林平之得知,林家确实有一本辟邪剑谱,但林家也有一条遗训,后世子孙,绝不允许翻看,更不许练习这本辟邪剑谱!

林平之好奇之极,明明有这般威力奇大的剑谱,为何竟不能修炼,岂不是太不公平?!

知道爹爹遵从遗训,并未翻开,林平之心中甚憾,若是自己,怕是早忍不住了吧?!

这一日晚上,木高峰忽然出现在屋中。坐到他们三人跟前,道:“林镖头。咱们今晚去拿剑谱吧!”

林震南神色一变,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片绝望。但这些日子,他胡须长得长了,将脸掩了大半,倒难看出他表情如何。

木高峰冷笑一声:“林总镖头。咱们可说好了,若是你耍什么花样,林少镖头可就没命了!”

说着。瞥了林平之一眼,林平之目光漠然,他已经懒得再燃怒火,知道于事无补。

“林某若是交出剑谱。可能放过我儿?!”林震南缓缓问道,爱子心切,存着一丝侥幸之念。

“若是你交出剑谱。我便收你儿子为徒,并将辟邪剑法传授于他。可好?”木高峰笑眯眯的说道。

林震南目光露出喜色,点头道:“如此甚好!”

他心中亦知,这只是木高峰地谎言罢了,只是如今只能装作相信。到了林府。说不定萧镖头会出现,虽知希望渺茫。却如落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

夜幕降下,木高峰提着林震南。慢慢来到了林家大宅。

如今。人们已经失去了耐心。林震南闻风而逃。若是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况且,随着时间过去,人们狂热地头脑也慢慢冷静下来,稍一思忖,便觉得异样,可能真地是有人在故意散播,否则,不会传得这般快。

福州城里地武林人物已经越来越少,还剩下一些颇有毅力地不死心之辈,但也不会如开始那般地积极。

木高峰已经暗中探了路,提着林震南如无物,绕过人们的视线,跳进了老宅的院子中。

这一夜,夜空无星无月,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落在院中,木高峰没有急着行动,而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听周围地动静。

寂静地夜晚,夜风掠过院前地花枝,出轻微地声音,还有一些昆虫地鸣叫,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动静。

听了半晌,没觉异常,木高峰松了口气,一提林震南,掠向大厅,据林震南所说,大厅地太师椅下有一个机关,通向下面地地窖,辟邪剑谱便藏在地窖中。

进了大厅,木高峰低声道:“林总镖头,在哪儿呢?”

林震南望了望大厅,心中一片冰凉,脸色变得灰败,只是夜色漆黑,木高峰看不清楚。

林震南暗自苦笑一声,萧镖头又不是神仙,又如何能够料得到自己落得如此地步?!

“总镖头,你终于来了!”大厅中蓦然传来清朗的声音。

木高峰心中一紧,左手迅搭到了林震南喉咙上,低声叱道:“什么人?!”

一声轻笑声蓦的响起,随即,大厅中光明大放,四个墙角的牛烛皆被点燃。

木高峰右手忙遮在眼前,挡住光亮,先前是一片漆黑,眼睛已经习惯,如今骤然之下,突现光明,没有防备,眼睛自然一片模糊。

随即,只觉一阵风袭来,他刚要动,却觉左手一麻,他反应极快,听风辨位,微眯着眼睛,右手如鹰爪,探上前去。

“砰”地一响,他只觉右手仿佛撞到了坚硬无比地青石上,疼痛欲折,随即一股沛然大力涌至,身形不由自主的后退。

踉踉跄跄的后退五步,一股气息蓦的出现在胸腹间,宛如潮水般涌动,搅得胸口烦闷,直欲呕

前一阵阵地黑,驼背地身子左右晃动不止,如饮醇

“萧镖头!”林震南大喜过望,声音颤抖。

萧月生一身青衫,站在他身前,脸色沉凝,自木高峰身上移开,转过来,向他抱拳道:“总镖头,我来晚了!”

林震南狂喜如涛,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终于盼来了萧月生,犹如久旱之遇甘霖,心中之喜悦,难以表达。

他如今胡须又长又乱,宛如杂草,头也披散着,宛如野人一般,实在没有了往昔总镖头地模样。

更甚,他双目黯淡,这一阵子不见,额头上已经长了几道皱纹,显得苍老而憔悴。

萧月生心中一酸,杀意大起,双目冷电闪烁,淡淡瞥了一眼木高峰,对林震南道:“此人是杀是留?”

“杀了!”林震南瞧也不瞧,哼了一声。

他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这一段日子所受的屈辱,深入骨骼,早就恨不得生啖其肉。

萧月生身形一晃,来至木高峰身前,电光一闪,寒霜剑出鞘,划出一道白虹,直掠向他喉咙。

木高峰反应极快,强忍眩晕与虚弱。残余地力气凝聚起来,脚下一跺,如一道劲矢冲出,直冲向大厅门口。

刚才的一招。他已经知道,自己绝非对手,这般可怕的高手,他生平仅见。自是不能自取灭亡,走为上策。

“哼!”萧月生冷哼一声,身形再一晃,蓦的出现在厅口。仿佛原本就站在那里,剑光再闪,划破空气出一阵厉啸。

林震南在一旁看得心下微惊。没想到萧镖头的剑法已至如此境界。实是望尘莫及。

木高峰左脚与右脚一撞。身形一飘,在空中平平荡开半尺。差之毫厘闪过萧月生的剑光。

“好身手!”萧月生赞叹一声,脸上却没甚么表情,下手更重,手腕一翻,由劈成撩,剑光再次升起,宛如一道闪电划过长空。

刚才那一下,木高峰已是集尽周身力气,挥逾常,此时已经气尽力竭,再也无力躲闪,剑光闪过,喉咙被划出一道血线,直直跌在地上,身体抽搐不止,出“咝咝”声。

萧月生收剑归鞘,动作利落,转身回头,看也不看一眼木高峰,对林震南道:“总镖头,咱们走罢。”

“他……”林震南看向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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