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阴郁地心情也明快了几分,拿起大碗,又是一碗灌进肚子里。

他身体魁梧,壮实过人,酒量亦是极豪,喝酒如喝水,虽然武功被废,酒量却并不差多少。

“不过,大哥,仪琳那个小尼姑,确实厉害得紧!”朱洪山喝了一大口酒,摇头感慨。

“由此可见,那个萧一寒武功的可怕!”杨如约点头,捞出一片羊肉扔到嘴里,香气浓郁。

他咀嚼着感慨:“他也是个杀人不眨眼儿的人物,二弟能在他手上活命,也算是难得可贵!”

“这全靠小尼姑求情,若不然,我的小命也交待了!”马西河点点头,摇头叹道。

他自己一想,也觉得侥幸,虽然武功被废,与死无异,但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大哥,你想怎么收拾这个萧一寒?”朱洪山也捞出一片儿羊肉,一边咀嚼一边问道:“若是能够让他交出辟邪剑谱,最好不过!”

“老三你可是贪心不足!”杨如约失笑,凝神思索,嘴巴仍在咀嚼,眼神却已变得遥远。

马西河与朱洪山两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吃肉,端碗轻轻一碰,一饮而尽,吃得不亦乐乎,任由杨如约在那儿冥思苦想。

半晌之后,杨如约回过神来,轻抚着下颌:“想来想去,萧一寒还有是一处弱点的。”

“大哥说来听听。”马西河忙放下酒碗。

朱洪山吃了片肉,嘴里“吧唧”“吧唧”地咀嚼,铜铃般的大眼望向他。

“林、震、南!”杨如约缓缓说道。

朱洪山怔了怔,忙道:“大哥,好像林震南曾被人劫走,叫什么滇南三骏,最后死得很惨啊。”

“这世道,聪明人确实不少。”杨如约感叹一声,呵呵笑道,神情笃定,胸有成竹。

“大哥,那滇南三骏可不是寻常之辈。”朱洪山蒲扇般的大手挠挠头,有些疑惑的望向杨如约。

滇南三骏的底细,他们敲清楚,朱洪山疑惑,大哥也应清楚,这滇南三骏武功高明得很,且也狡猾得很。

“咱们这一次,不是劫林震南,而是刺杀他,……然后,来一招嫁祸江东,借刀杀人!”杨如约抚着胡须,自得一笑。

“嫁祸给谁?!”马西河问。

“嵩山派!”杨如约淡淡一笑。

马西河与朱洪山想了想,齐齐点头,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欢快不已。

嵩山派与萧一寒之间的矛盾,洛阳城里的武林中人多数清楚,先是东园帮被灭,然后仙鹤手与大嵩阳手被杀,人们心知肚明,定是萧月生所为。

只是,萧月生这般大高手,偏偏做出无赖之举,眼睁睁着不承认,嵩山派拿不出证据,哑巴吃黄莲。

“大哥,实在高明,小弟佩服!”马西河拿起酒坛,将杨如约的大碗斟满,双手端给他,笑道:“林震南一被杀,萧一寒一定会急红了眼,很容易会找上嵩山派,当他与左冷禅拼得你死我活时,咱们再悄悄地……,嘿嘿!”

“哈哈……”三人又是一阵大笑。

杨如约忽然一挥手,眉头蹙起,神色凝重,三人的大笑戛然而止。

“大哥,怎么了?”马西河悄悄问,右手按上剑柄,他虽武功被废,但一身力气仍在,剑法精妙,几招之内,威力仍旧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