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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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及时相助,霍某怎能成功破城?”霍寻淡淡地回应着,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多想诺里将军相助。霍某定有重谢。”

诺里摆摆手,笑道:“是我们大单于天纵英才,霍将军不必客气。”

霍寻笑了笑,转身对身旁的岳钧道:“去看看徐进吧。”

徐进被生擒,这是他始料不及的。昔日的战友,往日的仇敌,如今的俘虏。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但是确实他们之间需要一个了断了。

“将军,徐进已经三番两次想自尽,都被属下拦住了。”看守着徐进的校尉上前禀道。

霍寻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黑,唯有一扇天窗透进来些许光亮,照在徐进的脸上。他手脚被困了绳子,头发乱糟糟的沾了血迹,脸上更是蒙满了尘土,嘴角还有些被强迫灌进去的米汤。他听见落锁的声音,微微睁眼,看见是霍寻又冷哼一声闭上了眼。

霍寻微微一笑,也不生气:“恐怕在徐将军的心里,被绑着的人该是霍某吧。”

徐进只是闭着眼不说话。

“说起来此战之胜,实属运气。也怪徐将军运气不佳,本以为万无一失,偏偏又失了手。眼下怕也是很难向朝廷交代吧。”

“徐某人生为朝廷的人,死为朝廷的鬼。霍将军要杀要剐随便,只是徐某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子,此乃忠义之道,至于霍将军……那可就难说了。”

霍寻知道他话里有话,只是摇头苦笑:“是么?我本以为徐将军是聪明人,想不到竟然糊涂至此。”

徐进冷笑连连:“霍将军敢说,自己不想要这天下?霍将军敢说,自己一直忠心耿耿于祁王吗?”

霍寻微微挑眉,“哦?何以见得?”

“哈哈哈,好笑。若是霍将军一直对祁王忠心,也就不会有青阳那一出了。”徐进不觉冷笑出声,恨声道:“那可是霍将军一手导演的好戏啊。”

霍寻脸色丝毫不变,只是淡淡地望着徐进:“纵使这样,又如何?”

徐进闻言扬天长笑,目光似冷箭一般:“你倒是有胆子认。”

“有胆子做,自然也就有胆子认。”霍寻微笑道:“徐将军只是一心想要做个于江山社稷有功,英明万古的好人是么?霍某何尝不想,只是乱世之中,谁又顾及的了谁?左不过是胜者为王罢了。徐将军说的不错,忠义之道,霍某身为楚国臣子,复国大业,何尝不是忠义之道?”

徐进脸色冷寂片刻,绝望道:“与你理论这些又有何用?动手吧,杀了我吧。”他说着,闭上了眼睛。

霍寻缓缓上前一步,冷锋出鞘,剑啸凌厉,寒光四射。徐进缓缓露出一抹微笑,霍寻嗤笑一声,一剑劈下去,斩断了那捆着徐进的绳子。

“你走吧,我就当徐进死了。”

徐进一时心惊,反问道:“你……”

“乱世出英雄,能像徐将军这样的忠义之士的确不可多见。霍某自觉比不上徐将军,同时也佩服徐将军。徐将军,就此别过吧。他日见面,刀剑无眼,不会手下留情。”霍寻说罢提着剑转身离去。

徐进出怔片刻,已经有士兵前来:“徐大人,请吧。”

霍寻走到门口的时候,微微一顿,还是转身离去。

岳钧颇为费解,疑惑道:“主上为何放过徐进?”

霍寻嗤笑道:“岳钧,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主上的意思是……”

霍寻挥了挥手,眯着眼望向天边冉冉升起的一轮红日,道:“徐进此人不可强留,但是刚刚一番交谈,他已经暴露出自己重情义的特点。重情义,他日我们遇难他也定会施手相救。”

他顿了顿,道:“消息可传到长安了吗?”

岳钧颔首道:“现下怕是夫人已经知晓了。”

霍寻微微蹙眉,似乎在斟酌什么。他左右思量,道:“一会我再写一封信,你派人送到慕寒手里。记得一定要亲手交于慕寒,让她转交给顾镜辞。此信万万不可经他人之手,明白吗?”

“是!”

霍寻幽幽道:“到底还是怕啊……”

顾镜辞收到霍寻的信是三日后,慕寒借着给顾镜辞送桂花糕的名义将信塞给了她。

不知何时,顾镜辞所居住的宫殿无缘无故多出来一些宫人。那些宫人看似在剪草除花,却是时时刻刻盯着顾镜辞的一举一动。顾镜辞知道,最坏的事情来了。

“这是……”顾镜辞秀眉微皱,看向盛着桂花糕的盒底。

慕寒低声道:“外面的那些宫人夫人想必也看见了吧?这些都是祁王的眼线,祁王已经对主上开始警戒了。夫人到时候势必会成为祁王要挟主上的筹码。奴婢会竭尽全力救夫人出去的。这是主上给夫人的信,夫人先过目再说吧。”

顾镜辞把信收好,扬声道:“谢谢慕寒姑娘了,一定要代为感谢清婉了。”

慕寒沉声道:“夫人喜欢便好,也不负小姐的一片心意了。”她徐徐走到门前,望了顾镜辞一眼:“夫人保重。”

“保重。”顾镜辞点点头。

霍寻只是简单陈述情况,并未有什么儿女情长的话语,字字写的刚劲有力,顾镜辞已经可以想象的出来他坐于灯下伏案写信时候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他紧皱的眉头,还未处理完的军务……

她把信放在胸口,好像能穿过信感受霍寻的温度一般。

————

顾镜辞微微一顿,孩子来得有些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这几日总有些呕吐发酸的症状,一开始觉得是肠胃出了毛病,可越来越强烈的感受让她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想。

御医笑盈盈地点点头:“夫人的确是有喜了,孩子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只是……”他咳了一声,苦口婆心地劝道:“夫人啊,您总是这样茶饭不思也不是办法。孩子现在正在长大,还是不要过多地劳累,多多休息的好。”

她又是惊喜又是惊惶,有了孩子无疑是天大的喜事。只是如今她受秦烨牵制,难免孩子不会成为秦烨要挟霍寻的把柄。顾镜辞微微蹙眉,末了低低对御医道:“您看看能不能……”她凝眉思索一会,道:“能不能帮我先瞒下来?”

御医闻言有些不明所以,满脸疑惑地看向顾镜辞:“夫人这是为何?”

顾镜辞从袖中掏出一块上好的玉珏,笑吟吟地塞给御医:“这是霍郎临行前给的玉珏,便赠予大人了。大人只管给个话,能还是不能?”

这话明为贿赂,实则是在拿霍寻来威胁。霍寻如今打了大胜仗,逆转局势,祁王也许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御医?御医浑身打了个寒颤,唯唯诺诺地推辞:“夫人的话臣记下了,这玉珏乃是霍将军的东西,老臣实在是受不起啊……”

“那就请大人再为我开一服能治疗孕吐的药吧。”顾镜辞微笑道:“麻烦您了。”

御医擦了把汗,提笔写了个方子:“夫人,这方子有双重效果,既可以治疗厌食症,也可以治疗孕吐。不会叫人发现的……”

顾镜辞笑道:“麻烦你了,等霍郎回来啦,我自有重谢。”

“不敢当不敢当……”御医收拾了药箱连忙退出去。

顾镜辞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拢,转而是满面的忧愁。她不觉抚上小腹,闭着眼睛感受着那生命的迹象。孩子,霍郎,我有了我们的孩子。可是如今,我却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他。

是否,她与这个孩子又是有缘无分?

那种轻微的刺痛感久违地布满心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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