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差不多明白早前那些年乐母为什么那样苛待乐瑶了,原来不是亲生的不心疼呀。

乐母被大家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脸上发烧,恼羞成怒道:“你个老婆子懂什么?我们以前可没在这边,你知道个屁!”

那作证的阿婆点头,“对,你们之前是不在这边,我也是啊,你约摸不记得我了,当时我在那边也和你们在一个地方呢,说来当年你们的事闹得不算小,我可忘不了。”

乐母没想到还有这回事,直接被锤了个瓷实,表情瞬间扭曲。

这还不算完,那阿婆为了让大家相信她没说假话,立马把藏在人堆里不冒头的乐二叔提留出来为她作证。

想当年他们都是熟人、邻居呢,还能作假不成。

况且乐二叔还是乐家人,由他来证明的话,最能取信于人。

乐父哪里想不到这一点,顿时朝乐二叔使去一个复杂的眼神,有警告有哀求,让他注意点讲话,别不该讲的瞎讲。

与此同时,乐瑶和韩愈也悠悠然地朝乐二叔看去,想看看他怎么选择。

乐二叔尴尬,瞧瞧这边,再瞧瞧那边,一时间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反正说啥都得罪人,说啥都是错。

正在他犹豫的空档,厅外的动静终于将厅里的正主吸引过来,只见乐军一袭新做的中山装,旁边跟着一身红的新娘子,随同的还有充当伴娘的乐堂妹。

他们出来的及时,正好听到了阿婆让乐二叔作证的话。

乐二叔不想说,乐堂妹却顾及不到那么多,当即心直口快地替亲爸解围道:“当然是真的了,我都知道呢。”

众人哇地一声喧闹开,小姑娘的话可比大老爷们可信多了,现在乐堂妹证实的话一出,现场谁还不信作证的阿婆之前讲的那些都真的呢,顿时对此议论纷纷。

乐瑶和韩愈相视一眼,嘴角双双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乐父乐母却愉悦不起来,连同乐军和新娘子,未来的一家四口的脸唰地就红了紫了黑了,如同打翻调色盘,脸色十分精彩。

特别是乐母被众多异样的目光明里暗里注视着,恼怒羞愤得不行,眼看拿捏不住乐瑶,立马将矛头对向乐父,质问他:“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不然他们把这件事瞒的那样严实,死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乐父当即摇头,他可没跟乐瑶提过一丝半点。

两人想到什么,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乐二叔和乐堂妹他们。

乐堂妹眨巴着眼,一副跟着大家一起看热闹的模样,而乐二叔反而顶不住两人的视线压力,禁不住摸了摸鼻根。

这是他心虚时的下意识小动作,乐父作为曾与他一同长大的兄弟,对此一清二楚。

好家伙,破案了,告密的就是他!

乐父乐母恨恨地瞪着乐二叔,乐二叔自知理亏,对此只能讪讪地笑。

乐堂妹跑过来挡在自家亲爸跟前,不怕乐父乐母地跟他们对瞪。

咋地,本就是事实,有胆子做出来,还不让人说了啊?

乐瑶此时开口道:“你们不用迁怒二叔,这事儿是我猜出来和他证实的,你们既然敢做,难道还不让人说?”

为了帮乐二叔减轻压力,她随即又紧接着转移话题,问乐父当初亲生母亲留下的东西在哪儿。

“你连这个都知道……”乐父失魂喃喃,这下彻底确定她都清楚了,他们再瞒着也没啥必要。

乐母眼瞅着他像是已经放弃‘抵抗’,立即急眼大喊:“什么东西,没有!想都别想!”

她这话实际上算是变相承认了之前那件事,现在对于乐瑶的问题也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难免不多想。

众目睽睽之下,乐瑶不跟他们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其他的我不要,我就想问我亲妈留给我的存折,你们放哪儿了?”

“!!!!”

大伙和乐父乐母齐齐震惊,一方是没想到里面还有猫腻,另一方则是没想到乐瑶连这个都知道,还跑回来跟他们要来了。

就说她怎么好心来参加婚礼,原来是讨债来了,真不愧是个扫把星、讨债鬼!

乐母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可是再如何虚张声势都掩盖不住她那一身的心虚。

新娘子眼睛一转,暗中捣捣乐军。

乐军跟着失态问乐父:“爸,我们家还有存折?”

有存折为什么还要借钱、嫁妹妹换彩礼给他结婚?让他以后怎么面对乐瑶,怎么出去做人!

乐父苦笑:“以前是有,只是咱家遭窃那回被偷了。”

提到这个,刚还心虚的乐母立马支棱起来,指着乐瑶非说就是她自己偷的,“贼喊捉贼,竟然还有脸回来要!”

不得不说乐母的第六感很强,东西确实是乐瑶拿走的,只不过当时她也没想到那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她拿了理所应当,不然现在估计一毛都不剩。

既然是她的东西,那她就不惧承认,当下道:“当初你们让我替哥下乡,却什么都不给我准备,那我不得想想办法?反正拿的也都是我的东西。”

乐母咬牙振奋,对乐父告状:“你听听,你听听,我说过就是她干的,你们还不信,那些都是我们家的东西,她拿了就是偷,报警!快报警!让警察同志抓她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