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轻轻捏了一把,“看我回去不收拾得你服服帖帖的。”

他刻意在收拾两个字咬重音。

“人家好怕哦,爷~”

陶思拖长了声音,眼波流转,妩媚地不可方物。贺琛难得看到陶思这样,顿时觉得有个地方充血的厉害。想想这几天都在忙,又加上住在父母家,两个人也不方便弄出多大的动静来,竟然是好几天都没有吃肉了。

“走。我们去酒店。”贺琛拽着陶思就往外走。

“好好地去酒店干什么?”

陶思跟在他后面跑。

进了电梯里面,贺琛意味深长地说了一个字,“你”。

碍着电梯里面还有其他人,陶思就算是脸烧起来了,也不好说什么。

她哪儿知道某人这会是干柴,只是一句话就瞬间烧起来了。她只负责点火,哪儿想到现在这火会大到她无法控制。

她故意拖着步子不肯跑起来,贺琛就拽着她,又把她半抱到自己的怀里,推着往前走。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差点撞上从医院外面走进来的一个人。

准确地来说,是差点撞上一个人的轮椅。

宋楠坐在轮椅上面,比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推着,跟宋楠眉目间有几分相似,陶思猜测应该是宋楠的母亲。

“贺琛啊……”宋母露出意外的笑脸,“你从国外回来了啊。”

“哎,是啊,刚回来。”贺琛虽然应了,可笑容有点干涩。

“有空来玩啊。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你以前和宋楠关系挺好的,现在回来了也多来走动走动。好歹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楠楠先前出了点车祸,腿给折了,听说这家医院的骨科特别好,所以带着她来看看。”

宋母给自己女儿的伤找了一堆好听的借口。

坐在轮椅上的宋楠忍不住皱起眉头,她能够感觉到对面的陶思和贺琛在暗地里面嘲笑。因为她是怎么受伤的,这两个人都知道。偏偏自己的妈妈还想要这两个人面前遮遮掩掩。

“嗯,婶婶,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老婆。”

贺琛搂着陶思,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昭示着两个人亲密的关系。

宋母惊疑的目光从陶思的身上掠过,明显地停顿之后,才僵住声音说,“什么时候结婚的啊,怎么连请柬都没有收到一份。”

“哦,我们崇尚节俭简单,所以没有举行婚礼。”

简单地寒暄之后,贺琛拉着陶思的手往外急吼吼地走了。

宋母推着宋楠进到电梯门口,还忍不棕头,看那两个年轻人跟鸟儿一样跑到了马路对面,坐上了一辆车走了。

“连婚礼都没有举行,那条件得多差啊。我还以为贺家毕竟是当官的,即使现在老贺退休了也应该有点家底。看来不是这样啊。幸好你没有嫁过去,你看看,你看看,连婚礼都没有。那多寒碜人。”

“妈。你别再说了行不行。”宋楠几乎是咬着牙打断自己母亲的念叨。刚才宋母说那些话的时候,宋楠要不是因为腿脚不方便,都恨不得离开跑走了。宋母居然还想把她和他拉扯到一起,她现在会落到这副田地,就是托这两个人的福。宋母居然还想要去求他们?!

“我和贺琛是不可能的!你别再把我和他扯一起,不是一路人。”

“啧……”

宋母却不是很赞同,“当初家里面有事,贺琛不是帮了很多忙吗?他心好,你们又是一起长大的。未必不会帮你啊。可惜了。居然结婚了!连婚礼都没有,那个女的都会嫁?家里面估计也是个条件差的。就是那些小门效的攀上贺家这样条件的,什么脸谤本的要求都可以不要了。连婚礼都可以不举行,像个什么样啊?贺家条件也就那样!你不嫁过去也是好事。”

宋楠听得心里面不是滋味。

陶思那是什么样的条件,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富人能够比的,哪怕是南城的首富都不过是个小角色。这样的有钱人,说崇尚节俭简单,那就是真的想要节俭,不喜欢繁文缛节。不是宋母说的那些将就着嫁人的。

宋母贬低陶思和贺琛,宋楠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你说够了没有?以后碰见他们都走远点。别再撞上去了。说些有的没的,白白被人笑话!”

“笑话?我哪儿笑话了?你看看现在的你,成什么样子了?家里的房子被人说收走就收走,你倒是做些不被人笑话的事情啊!把你从香港接回来,回来就到这个小地方来治病,还不敢被熟人碰见……这么大的人了,跟你一样年纪的,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就你现在这样……”

宋楠烦躁地闭上眼,几乎是怒吼一声,“怨谁,怨你不会生个有本事的女儿!你怪谁!”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这个年纪了还在孩子操心的有几个?我天天给你端屎端尿爬上爬下是为了谁啊你?”

宋母开始嚎上了。

自从那些钱什么都没有之后,宋母就变得动不动就爱哭。

我都还没有哭了,你哭什么?宋楠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再听老太太翻来覆去地念叨,自己推了轮椅,一个劲地往前冲。

进了病房之后,宋楠脸上的倔强瞬间奔溃。眼前全部是刚才贺柰陶思两个人亲密的样子,从眼神到神态,他们都像是在秀恩爱。

妈妈其实说的对。她宋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什么都没有得到。

宋楠捂着脸,伏在自己打了石膏的腿上咬着唇哭起来。她怎么不憋屈,憋屈到了哪怕是哭都得憋着,不敢放声地哭。免得丢人。

可是宋楠也不想想,自己早就没有人可以丢了。早在她处心积虑勾弓丨宁禹的时候,就已经丢尽了。

×

慕礼的病在第三天的时候好的差不多,至少没有再在夜里发烧了。

上午办完出院手续之后,就可以离开。余娆准备收拾东西,慕礼却说算了,这些东西都不想带走。这几天在医院里面闻多了消毒水的味道,吃多了药,慕礼现在看见药就皱眉。

“以后再也不想来医院了。”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慕礼暗中嘀咕。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里有一股孩子气的幼稚。

余娆暗中挠了挠他的手掌心,算作是安抚。“好啦,回去我就给你做耗汁排骨,好不好?”

“清蒸石斑。”

“好。”

“葱烧海参。”

“好。”

“我还要……算了,暂时就这些了。”

余娆无语望天,她现在觉得这肯定是慕礼,张嘴一报菜单尽是这些耗费功夫的菜品。这个世上在,只有一个慕礼会这样。

慕礼的助手已经把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正要上车的时候,一辆警车驶入了医院的大门,在余娆和慕礼的前面停下。

三个警察七手八脚地将一个犯人抬下来。

那是个女人,却是鼻青脸肿的,手上还绑着绷带。囚服上还渗着血迹。

他们的简易担架就从余娆的面前穿过。

余娆看清楚了,那个人是南歌。

现在不是在看守所里面了吗?怎么弄成了这副德行?

余娆下意识地去看慕礼,他目光根本就落在那上面。

“那个好像是南歌……”

余娆忍不住说出来。

慕礼却是淡淡挑眉,“估计有可能。照她那样刺儿头的性子,走哪儿就打到哪儿,再正常不过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困境,完全就是自己性格作出来的。

“走吧

共3页/第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