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也有处理不妥当的地方,你千万不要因为赵佳儿有心于你三哥而针对于她。”
他心里,对于舅母跟轻轻说那些,是很不喜的,总有种她拉着轻轻跟她站一队的感觉。
“清官难断家务事”,乐轻悠说道,“这往往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我不会管。”
乐峻不由笑道:“你看得倒是明白”,他没来舅舅家几次都看得出来舅母根本没让赵佳儿接受她的努力,她现在有了小表弟,腰杆自然硬了,因着本就对赵佳儿的反感,自然跟她越处越糟。可她不该跟轻轻扯那么多,把赵佳儿塑造成轻轻和她共同的敌人,幸亏是轻轻时常不瞒着他们话,若是参与她们母女的争斗,以后会留个什么名声。
不过大哥已经嘱咐过了,乐峻也没有多说的意思,站起身给乐轻悠拆发髻,“哥哥给你梳头,然后早点睡,明天送我们去考场。”
乐轻悠嗯了声。
方宴看着她,低笑一声:“傻丫头”。
岁考用时一天半,考完,兄弟三人就准备带着乐轻悠回家去的,然而还没回到赵老四家,就见夜平神色匆匆地迎面走来。
方宴率先问道:“夜平,不是让你陪着轻轻,你这是做什么去?”
夜平见三位少爷回来,大松一口气,“我请大夫去。上午小姐没出去,本来陪着表少爷玩的,快中午的时候,表小姐请小姐去离这儿不远的一家酒楼吃茶点,还说有事说,小姐去了,我也跟着的。可不知道吃的东西里有什么,小姐很快就没法儿走了,硬撑着让我掺了回来,一回来就躲在屋里。我怎么叫也没声音,舅夫人进去看了什么都没说,只让我快点去找大夫。”
夜平的语速极快,大冬天额头上都渗出冷汗来。
乐巍握紧双拳,吩咐道:“骑马去,快去,找最好的大夫。”
方宴和乐峻已经一前一后地快步跑回家中。
冯氏正满脸发红地质问一脸无辜的赵佳儿,“说,你哪儿来的那种脏药,还用到轻轻身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老四一脸着急恨铁不成钢地站在另一边,见女儿吓得发抖,脸上的泪珠子不停往下滚,对冯氏道:“轻轻怎么着了,你有话慢点问。”
赵佳儿哭道:“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我们吃的一样的东西,可是有男人在我们周围坐下后,她就坐得不老实起来……”此时看见方宴大步跑进门,她忙上前,伸手抓住他的双臂,“方宴哥哥,我真的不知道轻轻怎么了。我只是想要跟她好好相处,谁……”
话没说完,就被方宴一脚踹了出去。
方宴半点没客气,却也一句话没说,快步向乐轻悠暂居的客房走去,一推门,闻到满室馨香,他心里一突,忙关住身后的门,随手插上,挡住了外面的乐峻。
“小宴,把门开开”,乐峻猛地顿住,拍着门吼道。
方宴全身僵硬地站在门口,远远看着侧身趴在床上,用红如胭脂的脸颊一下下磨蹭着枕头的乐轻悠,她的长发半散在肩上,已经略显曲线的玲珑身躯艰难轻缓地在柔软的大红锦被上晃动、发抖,几不可闻的脚娇吟,从那小小檀口中吐出。
方宴猛然见此情景,只觉全身都麻了木了,短短的一个瞬间,对他来说却好像漫长的年月,倏尔,背后乐峻拍门的声音灌入耳内,他抬手在脸上狠狠地抹了一把,开口道:“二哥,情况比较复杂,你在外面看着,轻轻可能中了毒,我以前的家里有功法,我会解。但是千万不要让别人进来,轻轻此时很难看。”
说完了,方宴狠狠吸一口气,快步到洗脸架边,将那盆里的水全部泼到炭盆里,跟着,才缓缓移动脚步,向床边走去。
乐轻悠已经快被烧迷糊了,不知身体中哪里在发痒,感觉有个冰冷的东西贴到额头上时,她下意识地便紧紧追逐,其余的,根本无暇想。
刚才还蠢动的内心,在此时全被疼痛侵袭,方宴双眼发红,抬腿跪在床上,将那个此时已经软成水的娇小身躯紧紧拥入怀中。
埋头在她小小的颈窝,将双手按在她的后背上,方宴缓缓运起内力,随着时间的流失,怀里躁动不安的小人安静下来,灼热的体温也一点点恢复正常。
方宴这才松开手,看着已经在他臂腕里安睡的小丫头,眉眼之间全是浓鍀化不开的温柔,低头在她额上落上极轻的一个吻,他单手抱着她,将她安放在大红锦被之下。
愣愣地在床边站了会儿,方宴握住微微发颤的手,转身到桌边试了试茶壶的温度,倒了杯温凉的茶水,返回床边,声音低低地哄着乐轻悠喂了下去。
又在床边呆愣好一会儿,他才站起身,走到门边,深呼一口气,尽量平静如常地将门打开。
门刚开,乐瓮乐峻便堵住了门口,两道声音一句话:“轻轻怎么样?”
方宴说道:“没事了”,他已经把那种有致幻作用的媚毒拔出干净,不担心让大夫看,“让大夫给轻轻把把脉。”
让开门口,让乐巍、乐峻进去之后,方宴脚步沉沉地来到正站在正屋门口,一脸难看地看着这边的赵佳儿面前,紧跟着便又是一脚狠狠踹在赵佳儿胸口。
方宴很理性地把握着这一脚的力度,看着她向后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半点不管赵老四见此又担心又责备的脸色,一字一句问道:“为什么要给轻轻下药?”
“刚才你竟然一个人进去了”,赵佳儿捂着胸口笑起来,满嘴的血,“我娘说那种药会让女人发骚,看见个男人就贴……”
啪啪两声打断了赵佳儿的话,掰着她不停流血的嘴,声音又沉又冷,“为什么要给轻轻下药?”
赵佳儿挣着往后仰,不停地呜呜,方宴冷眼看着,直到她模糊不清地说出我再也不敢了几个字,才狠狠松开手。
“你家这个女儿,脑子实在太脏了”,缓缓站直身体,方宴拿出袖袋中的帕子,一点点擦着手上刚才沾到的一点血,对赵老四道:“不好好治一治,只怕会玷污整个赵家的门楣。”
即便赵佳儿刚才的话没说完,赵老四也明白了几分,他一时气得满脸通红,刚才再觉得女儿可怜,此时也不想多看一眼。
但让他说什么,他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赵佳儿缓过来一口气,刚才那种恐惧褪去,捂着发疼的嘴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打算让乐轻悠怎么样的,我只是想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一出丑?我讨好了她多少次,可她呢,那天晚上还在你跟前说的坏话,还让你躲着我?不是家里的七丫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她小小年纪心那么黑。我看她就是被你们宠得了,不容许任何的女人接近你们。我只想着等她有了那样大的丑事,就再也不会缠着你不让我靠近了啊。方宴哥哥,我真的没有坏心。”
这次方宴没有拦她,耐心地听她说完,才转头看向赵老四,他眼中带着极淡的笑意:“四舅,你女儿已经把她的意图说出来了,我用她对付轻轻的手段对付她,不过分吧?”
赵老四脸上对女儿的恼恨一下子都僵了下来,女儿的手段固然狠,可是要说那样在女儿身上用一遍,不是让她去死吗?
不是不疼轻轻,而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便觉得女儿不争气不懂事,但真让女儿活不下去,他这个做爹的能疼一辈子。
可是不给轻轻一个交代,他心里也不能好受一刻?
赵老四为难地伸出大巴掌,朝着自己的脸狠狠抽了十几下,冯氏过来拉,他也毫不犹豫地推开,直到双颊红肿,他才对方宴道:“小宴,看在舅的面子上,看在以后还要来往的亲戚情分上,你松松手。”
方宴垂下眼,莫不做声,他知道,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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