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含了利刺,几乎已断定喜鹊是被顾锦珠打死的,再被她扔进井郑

顾锦珠抬头看着她,两姐妹目光相对,第一次撕破脸皮,犹如有剑光交锋。

顾锦珠静静道,“那二妹妹的这些,又有什么证据?”

“好了,”甄氏怒喝,“喜鹊之死就是证据,容不得你再狡辩!上次陷害亲妹,这次又随意打死下人,我顾家没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孩,今日若是不对你略施惩戒,恐怕你更要无法无!”

她转动了下手中的佛珠,道,“去吧,你自己去祠堂反省三,如果知道错了,三日后我自会放你出来,连之前的禁足也一并解除,若是你还不知悔改,就别怪祖母下次不留情面了!”

她转头道,“孙嬷嬷,带大姐去祠堂!”

她这一番话的恩威并施,仿佛一副祖母苦口婆心的模样,可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有自己知道。

她本来是想狠狠打顾锦珠一顿板子出气,可想到上次的前车之鉴,如果她受伤,顾翊卿难免回来找她麻烦。

而现在她只是在祠堂中关三,又没让她吃什么苦头,就算顾翊卿知道了,她身为祖母名正言顺的教训孙女,他也不出什么。

至于她进了祠堂,虽然不能再明着处罚她,但里面漆黑冰冷,她再吩咐三日不许给她送食送水,能熬下来也不容易。

孙嬷嬷答应一声,一挥手,几个婆子立刻过来,想抓顾锦珠。

芸香大惊,立刻扑在顾锦珠身上,冲着甄氏拼命磕头道,“求老夫人开恩,姐身子弱,不若由奴婢来代替姐受罚”

她死死扒住顾锦珠不松手,甄氏大怒道,“没规矩的奴才,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主子发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开口?来呀,把她拖下去,打十五板子,让她长长规矩!”

一群婆子扑了上来,就要去抓芸香。

顾锦珠立刻大惊,关她进祠堂倒没什么,可要打芸香,她决对不能允许!

她立刻冲着那些婆子喝道,“我看谁敢动手”

她这样一发怒,婆子们果然有些惧怕,她们可没忘了上次顾翊卿是怎么替她出头的。

甄氏气的都快炸了,本来只关她三祠堂,已经觉得十分便宜她了,没想她还敢护着个丫头,这不是明晃晃的挑衅是什么!

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极反笑道,“真是反了了,我连个丫头都动不了了?真是好孙女!”她冲着周围人喝,“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那丫头拉下去!”

婆子们不敢再犹豫,上来扯着芸香的胳膊往下拖。

顾锦珠真急了,立刻磕头哀求道,“祖母,孙女错了,芸香她只是不懂事,孙女愿替她受罚,只求祖母开恩”

看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甄氏心底长舒了一口气,隐隐觉得快慰。

顾碧彤在旁边笑道,“大姐姐,你还是快点进祠堂吧,再惹得祖母发怒,那丫头就不是十五板子了事了”

听到她明晃晃的威胁,顾锦珠的手指一下子收紧,抬头盯着她,眼底终于出现一丝恨意。

顾碧彤却若无其事的笑着,笑容绝美。

她终于还是被拖了出去,被押向祠堂,耳边传来芸香隐隐的痛哼,她怕她担心,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

顾锦珠手指紧紧收紧,指尖直刺进掌心,心痛得如同滴血。

她狠狠咬紧唇,心里对甄氏和顾碧彤的恨意达到。

若是芸香有事,她就她就

她狠狠捏紧拳头,却也不知又能如何。

顾家的祠堂建在府中最南面,当她抬头看到那面黑色匾额时,心口不自觉颤抖起来。

对这里她印象极深,时候,她弄脏了顾碧彤的衣裙,被姚氏关在这里。

的她在阴暗黑森森的地方被关了一晚,成为她毕生的噩梦。

有人打开门,两个婆子用力把她一推,顾锦珠跌了进去。

她鼻中闻到一股腐朽灰尘的味道,两扇木门很快关上,唯一的光线被剥夺,她立刻陷入一片黑暗里。

四周静悄悄的,她能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地面阴凉潮湿,她挣扎着站了起来,回身,等眼前适应了黑暗,她立刻看到一排排的灵位摆放在高台上。

和记忆中的一样,这些灵牌是顾家的列祖列宗,台下放着黑漆漆的蒲团。

她紧紧捏住手指,额头冷汗密密匝匝的渗了出来,眼前的黑暗阴冷如同一张网,对她迎面扑来。

她的心咚咚直跳,时候的噩梦太过清晰,让她对这地方从心底升起恐惧。

她平门边,外面已经上了锁,孙嬷嬷和那些婆子早不见了。

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叫喊,都不会被放出去,如同时,她叫了整整一晚,喉咙被叫破,手都抓出血,也没有人理会她。

顾锦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害怕也无济于事,她现在最该想的是怎么办!

她抑制住恐惧,走到高台下,拖了一个蒲团过来,放在门口,就那样倚着门坐下来。

至少这里可以透进外面的光线,让她不太害怕。

她双手抱着膝,把身子紧紧蜷缩起来。